夏溪苽后知后觉的记起来,南宁绝如今少说也有七八万岁的高龄了,仙界仙家众多,每年办一次生辰积攒下的礼物,该是要过亿了才对。
如此说来,南宁绝要她把这珍宝阁的物品尽数清点完毕,莫不是得耗费她几年的时间不成?
这个认知委实可怕得紧,夏溪苽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本想将南宁绝的祖宗十八辈骂个透彻,忽又想起那里面还包涵着玉帝,前玉帝,前前玉帝……,生怕她这边还没骂完,一道天雷便已经劈到自己头上,索性缄口不言了。
她就说嘛,南宁绝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心慈手软的货色!
思及此,夏溪苽干脆腾出个地方径自躺了下去,周身珠光宝气包裹着,她倒是像个坐拥满屋金山银山的富婆娘了。
夏溪苽光是想想便觉好笑,笑着笑着却觉眼角有泪水滑落的潮湿感。她也不急着抹去,只是静静望着天花板出神。
为什么流泪呢?
大抵是因为自心底涌出的那股生生无力之感吧?
从她莫名其妙出现在仙界那一秒开始,她竟是没得过一天安稳太平的日子。可即便如此,她也算不上太糟糕。
论追求者,她有南宁绝;论亡命天涯的好伙伴,她有小白;便是日日期盼的灵力,也不用她辛苦修行,已坐享其成。
那为什么,她会感到无力与迷茫?
这般想着,云衍韵雅淡然的容颜就又毫无预兆的闪过她的脑海,左心房生出暖意又渐渐冷淡。
夏溪苽笑了笑,心下一片了然。
却原来,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纵使仙界岁月悠长,将将一日光景,她到底无法释怀。
仙界气候如常,翌日一早,太阳照旧升起。朗坤殿内外仙气缭绕,唯独珍宝阁外,偏生有一种乌云密布的紧迫感。
一众宫娥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眉眼肃穆的红衣女子,又瞥了眼房门紧闭的珍宝阁,一时间谁也没胆量做那出头鸟。
僵持了半晌,为首的那名宫娥见红衣女子面色愈加难堪起来,这才硬着头皮在珍宝阁门前站定,颇为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彩辰仙子?”
接连唤了好几声,才隐约听见里头传来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那宫娥暗暗松了口气,忙道:“仙子可还忙着?凤凰岛公主正在屋外候着呢。”
夏溪苽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她倒不是被人叫醒的,却是这屋内东西实在摆的太满档了,她方才不过一个翻身,一把芭蕉扇便劈头盖脸拍在她面上。
宫娥见里头又没了动静,担心是夏溪苽前日一闹后怕生是非,索性躲在里面不出来。余光瞥见幻珊愈加不耐的脸色,暗自捏了把汗,提了嗓门道:“彩辰仙子,凤凰岛公主正在屋外候着您呢。”
凤凰之女?
她又来做什么?
夏溪苽皱着眉随口应了声“知道了”,拿下面上的芭蕉扇,努力找回思绪。
昨日一坛桃花酿入胃,到底难耐,竟让她整夜睡在了珍宝阁。满屋子的物件没有清点不说,要不是凭着仙人之躯,难保不会着凉。
就这么愣神之际,早早就在屋外候着的幻珊终于磨光了耐心,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一众宫娥,夺门而入。
满室珠宝久不见光,这一下本就耀眼的光芒大涨,刺得幻珊不得不眯起眼来。
她伸手挡在眼前,四处打量了遍,除了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竟是无一人的踪迹,不由冷冷笑道:“没想到彩辰仙子就这点气魄,不过交战一次,便已躲起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吗?”
她话音稍落,便闻屋内传出一阵窸窣的响声,紧接着,她面前那一座珍宝竟尽数坍塌下来。
幻珊正奇怪,便见一朵泛着金光的祥云从屋外施施然飘了进来,没入珍宝包围之中。
然后,一抹嫩黄色的身影摆出四仰八叉的姿势从那祥云之上飞出,柳叶眉紧蹙,神情极为怨愤的揉着她那稀罕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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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掐指一算,如果没有收藏留言的话,短期内,亲们是见不到云衍神君了。(云衍抹着指甲油,笑得神秘莫测:整日里神神叨叨的作者君偶尔也说对了一句,本神君的票价还是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