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若是不准呢?”南宁绝阴恻恻的笑开,倏地却是正色道:“本君说了让道,再敢阻拦,本君定要去玉帝面前好好参西海一本!”
南宁绝说完,也不顾众人是否应允,便欲带着夏溪苽离开。
谁想夏溪苽却是不肯了,扯着南宁绝摇了摇头。
南宁绝知道她不愿意回天庭,自己不久前又被忽悠着答应下了,此刻反悔显然不是君子所为。
竟是难得好声好气的劝道:“你乖,先回天庭养伤,等伤养好了,再要离开也不迟啊。”漂亮话谁不会说,等到时候进了九重天,她再想溜只怕比登天还难。
夏溪苽自然不知道南宁绝此刻心里打着的小算盘,不过她现在重伤,也明白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倒没想过拒绝。
只是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小白,央求道:“带它一起走。”
要不是被夏溪苽这么一提醒,南宁绝就快要将这只灵鸟忘了。见她面色苍白,却还是心心念念着白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搂住夏溪苽的肩就要走,“你还有闲心管它?”
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小白根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现在又被顾芳枫折了羽翼,若就这么放在二重天置之不理,迟早会被其他妖兽吃了。
一想到这里,夏溪苽心里便泛起后怕,拖着南宁绝的衣摆就是不肯挪脚。
几次相处下来,南宁绝对夏溪苽的脾性也算是了解一二。知道她平日里没脸没皮地,一旦固执起来,却是怎么也不听劝。
只得妥协式的叹了口气,招来一朵祥云让小白在他们身后跟着。
到手的羔羊哪有就这么拱手相让的道理?顾芳枫还欲阻拦,手却被顾靖言抓住。见他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知道此时说话讨不了好,咬了咬牙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而在她迟疑之际,南宁绝早就飞了好远。他搂着夏溪苽的腰肢,余晖下背影拉得颀长,一副你侬我侬的美妙场景。
顾芳枫不由暗暗攥紧双拳,心下嫉妒之心如潮水般渐渐占据她整个心房。
凭什么呢?
论身份,她比自己这个一出生连名字都无人愿起的七妹,不知高贵多少。
论品性,她素日里低眉浅笑语声娇俏,哪里像七妹那般顽劣不堪。
论学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七妹只怕是连字也识不得几个。
说到底,还不是生了一张比她倾城的皮囊,就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勾引南宁绝了吗?
顾芳枫越想越不甘心,眼底的杀戮之气逐渐弥漫。
夏溪苽显然没有顾芳枫想的那般惬意,她卯足了劲想要摆脱开南宁绝搂在她腰上不放的手,奈何反倒换来愈加钳制的束缚。
她此刻完全没有什么力气去抵抗了,只得抬头望着南宁绝,没好气道:“放手。”
“不放。”南宁绝耍无赖的本事一流,“你本就不擅驾云之术,现在又没了灵力,本君一放手,你再摔下去怎么办?”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夏溪苽索性也不挣扎了,由他搂着,半晌才憋出一句,“谢谢你。”
南宁绝耳尖,一下就听清楚了。不知怎的心情就大好起来,冲着夏溪苽邪邪一笑,“你说什么?本君没听清楚。”
看南宁绝这个欠揍的表情就知道是故意的,夏溪苽偏了头去不再理他。
南宁绝越看越觉得夏溪苽连生气的样子都很是好看,忍不住凑过头去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乐呵呵的调侃道:“连道谢都这么没诚意?”
夏溪苽颇为无奈的推开南宁绝就要碰到她鼻尖的脸,仍是不语。
她倒是想说些什么,不过委实是累到极致。此时虽然是站着,身体的重心却已完全靠在了南宁绝的身上。
没想过御水之灵如此耗费灵力,她当时只是想着要避开那些虾兵的围攻,结果意念稍动竟是引来大片水波。本来是占尽上风了的,可惜她修为不到家,这样大的阵仗,她那么点灵力根本消耗不起。
夏溪苽想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样子要想在仙界吃喝玩乐,逍遥自在,单是骑着小白闯天下已经不够了。
助涨灵力的事情,一刻也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