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我?”想想,夏溪苽还是道出心中疑虑。
云衍闻言,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将他那精致的唇瓣往上稍稍弯了个弧,似笑非笑,“兴许,只是怕你再骂我是铁公鸡罢了。”
那双眸太过平静,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叫人一不小心对上,便会深陷其中。
夏溪苽讪讪一笑,“在天河上说的气话,神君切莫要当真。”
“可我终究是个睚眦必报的神仙,不是吗?”云衍说得云淡风轻,夏溪苽听了,却是警觉的望向云衍。
如果说在天上边上她破口大骂,被他听去也无不可。但“睚眦必报”这种事,她绝对是放在心底一句也没有说出来,他竟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这云衍神君真有天大的本事,能够读懂人心?
云衍像是明白夏溪苽此刻所想一般,无谓的笑了笑,道:“你别多想,不过是小白来找我诉苦的时候,顺便告了你一状。”
白鹞适时又啼叫一声,不满的拍了拍羽翼,似是对于云衍也认同了夏溪苽替它取的名字而抗议。
夏溪苽根本没功夫理会,只盯着云衍不屑道:“你又忽悠我,就算小白会读心术好了,那它要怎么告诉你?别跟我说你会兽语。”
话一出口,夏溪苽便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向云衍。
后者却是点点头,淡然一笑,“小白是灵鸟,又有兽的敏锐,能够洞察人心并不奇怪。”
饶是夏溪苽这些天经历了太多神奇的事情,可这一次仍旧让她惊异。
她径自站在原地良久,才终于消化完毕,指着小白怒道:“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这小东西,枉我视你为兄弟,你居然出卖姐姐我?”
小白再次激动的挥了挥翅膀,唧唧喳喳不知说了些什么。
夏溪苽瞪着小白头也不回,朝云衍问道:“它说什么?”
活了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被人用来当翻译。
云衍好笑的摸了摸鼻子,从善如流,“小白说它是只公鸟,成年白鹞。”
还以为它能说出多么了不得的事情来,谁想竟是在性别的问题上怒目圆睁。
瞧着小白斤斤计较的模样,夏溪苽一时间也气不起来了,无奈的摇摇脑袋。
她果真是气昏了头,居然和一只鸟吵了起来。
叹了口气,夏溪苽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拍拍小白的脑袋,示意重归于好。
谁想对方根本不买她的账,脖子一扭,又让夏溪苽扑了个空。
夏溪苽此刻气消了大半,倒也不动怒,伸手从衣袖里取出一枚人参果递给小白,道:“之前嘲笑你是我不对,为了这果子我差点就要被大汉揍了。现在给你吃,可不能再闹变扭了。”
小白闻言,乌溜溜的眼珠瞅了瞅云衍,见他点点头,又将那脖子转向夏溪苽,瞟了人参果一眼,张着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