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彭泰离他四五步的时候他手腕一发力银枪夹带着一股泥土从地下迸了出来。那股泥土射向彭泰,随后那根雪白的银枪也刺向他。
彭泰身子一歪躲过那股泥土同时长剑采取守势封住了温天强的那一枪。温天强不退反进又是一枪直奔彭泰的咽喉,彭泰避开那一枪铁一鞭击向温天强胸口,就这样俩人鞭来枪往打了起来。
温天强把一条银枪舞的枪芒四射枪影如瑞雪纷飞,一枪接一枪一枪更快一枪,连他自己都不知出了的多少枪。彭泰的长剑在温天强的银枪下渐渐被动了,最后只能防守自保了。
而温天强的银枪像是缠绕在彭泰四周的一条滚动翻飞的白蟒攻势不减反而更快更猛。彭泰的心越来越冷,他从来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枪法,根本就不给你一点喘息的空隙。就如一条缠住人的蟒蛇,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直到把你缠死它才松开。
又过了一会儿彭泰的身上被温天强的枪尖点开了几个血口子,彭泰的长剑挥舞的慢了……不知过了打了多久,彭泰的长剑从手中慢慢滑落掉在地上,温天强冰冷的银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温天强的身子几乎要贴住他了,温天强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连续攻出的一百八十多枪,整个过程中没有给彭泰一丝喘息之机。这就是他枪法的特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进则生,退则亡。温天强吁出的气吹在了彭泰的脸上,他闻出这气里有股臭味儿,也许这就是死亡的味道。
温天强抬起左手抚摸着彭泰的脸说:“你真的比不上你大哥彭越,我本准备杀了你以后在床上躺十天养伤,现在有两天就足够了。”
彭泰艰难地说出三个字:“好枪法。”
温天强把银枪从彭泰胸膛抽出,一股血随着喷出溅在他身上,然后彭泰的身子缓缓倒在了地上。温天强把枪上的血在彭泰的衣服上揩净。
这是他的习惯,用敌人的衣服擦拭敌人的血。然后他端详着闪着白光的枪尖满意的点点头。他咳嗽起来,他弯下腰,嘴里有些血在流出。
在整个交手的过程中彭泰的长剑在他胸部轻扫了一下,唯一的一下,如果是结结实实击在他胸部的话他就会惨死,他咳了些血后用袖子把嘴角的血揩净直起了腰,他把银枪搁进长衫挂在腰间的铜扣上,从外面看他身上没带任何武器。
柳林里双方的厮杀还是那么激烈残酷,双方各有人不断惨叫着倒下。虽然黑风寨现在在人数上还占优,但昊天门后面来的那批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他们与彭家寨的人齐心协力并肩奋战,所以黑风寨如今在战况上没多大优势。势均力敌双方都不占便宜,成胶着状态。
聂风勘看了一下战况对朱云轩说:“双方现在半斤八两都没什么优势,照这样打下去结果会是同归于尽。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哪一方深谋远虑还安排了第三批人马的话,那另一方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朱云轩说:“一定会有第三批人的,也许还会有第四批人,新城之战他们都势在必得。”
聂风说:“真不知苍万壑与彭泰现在打的怎么样了?你猜他们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