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贺祈年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沈晴砚,得知这件事,她眉头紧锁,知道对方只对不怀好意,夜王此行必定是危机重重。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跟着他一起去。”这些天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沈晴砚对他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对他算得上是有所了解,说不定自己在旁边说上两句,还能够让赵安少一分杀他们的心思。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供选择,贺祈年犹豫了一下:“你能够撑得住吗?”
沈晴砚毕竟只是个女流之辈,虽然也上过战场,但伴君如伴虎啊!
“这有什么的,再说了,他不也是我的叔叔吗?难道我要看着他去送死吗?”沈晴砚语气很是轻松。
贺祈年刹那无言,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顿好,他没办法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贺祈年低声说,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没用。
“你就别担心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沈晴砚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笑着宽慰说。
“更何况我也不想一直就待在这里,难道我们要背负这样的罪名远走一生吗?”沈晴砚语调带了点漠然。
贺祈年心知肚明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不尽快回去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只怕会任凭那些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由于这道诏令下得急,他们也没过多的时间来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启程离开。
贺祈年将他们送走,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保重,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晴砚系好披风,对着他郑重点头:“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她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在场的众人,沈家人也是满目担忧。
沈晴砚不愿意让他们难过,笑着宽慰了两句,就翻身上马,跟着夜王一同离开。
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贺祈年心中一片空茫。
一连好几天,他吃不好,睡不着,心心念念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安危,延丰虽然是个小孩子,也能够看出他的心思,忍不住提议说:“侯爷,既然你这么担心他们,为什么你不亲自去看一看呢?”
“这儿也需要有人镇守。”贺祈年语气平静。
沈牧能够看出他对自家女儿的牵挂虽然欣慰,但还是有些不忍心,低声说:“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去一趟好了。”
延丰看到沈牧,眼睛一亮,笑着说:“侯爷,你不是担心等你走后这儿就无人管理了吗?可是沈大将军也不是吃白饭的呀,我相信他能够替你解决这个问题!”
贺祈年愣了一下,抬起头却见沈牧正冲着自己淡淡一笑:“虽然朝廷里都有不少人说我该退休了,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也照旧有点能够施展才干的地方,不如就让我来替你解决这些问题吧。”
沈牧英勇骁战,让他带兵驻守必定十分安全,更何况那么多人都对夜王这边的势力虎视眈眈,说不定他们还没有抵达京城,赵安就会先行派人将他们全部暗杀。
这的确是个万全之策。
贺祈年点点头:“既然如此,沈将军,那就麻烦你了。”
他安排好一切,就立刻带人追了上去。
虽然已经撺掇赵安让他迅速命令夜王到京城来,可是赵元徽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