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话这么说,他还是有点不安:“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世子妃都敢动。”
“要不我还是去看一看晴砚吧。”好歹那是自己的女儿,阮氏也知道沈晴砚向来是个贞烈的性子,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让别人碰到自己。
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她现在一定很脆弱。
“现在女儿身份不同往日,我们去了,大体还是有些不便。”沈牧知道妻子担心沈晴砚,可现在大家身份有别,女儿也不是他们想见就见的。
“侯爷对晴砚一腔真心,我们也是知道的,你放心,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晴砚的。”沈牧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在沈家好好等消息吧。”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大家都没心情继续在街市上游玩了,沈索香倒是来了点兴趣,只是有些困惑,那些人到底有没有碰到沈晴砚?
按理来说,她已经告诉过那些人沈晴砚手上还握有戒棍,他们已经夺下了她的武器,又怎么会没办法动手呢?难道说沈晴砚的力气还能比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要大吗?
她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可想到能够让沈晴砚受伤,让贺祈年对她清白,贞洁有所怀疑,自己也算得上是做了件好事,心情也不由自主好了起来。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反正侯爷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既然这些下人都说没事了,那她肯定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们继续在这儿游玩吧。”沈索香一旦高兴说话就格外不过脑子,也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想着抒发自己的郁结。
听了这话,不仅是沈家的几个人,就连在旁伺候的下人,都忍不住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她。
“我是说难得中秋佳节,女儿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趟,不如我们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沈索香说着说着就有点心虚。
当着沈家夫妇的面,赵元徽实在很难表明自己对沈晴砚的种种关心,可看到沈索香如此没心没肺,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妹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哪里还有心思游玩,再说了,现在天色较晚,难道你不害怕有人也把你掳走吗?”他语气不耐烦,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怒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沈晴砚她自己一心想要挤到前面去看各种杂技表演,是她自己没长心眼被人掳走了,难道还怪我们吗?我可一直都寸步不离地跟在你们身边的,我这样规矩,哪里比得上她呀!”一眼就看出赵元徽现在还惦记着那个小贱人,在对比自己这些天来所受的种种冷遇,沈索香索性也将这一切给说了出来。
“你可真是有够规矩的,难得中秋佳节,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现在还一心想着玩乐,我倒要看看,像你这样的人也配被人家尊称为一句赵夫人,也配当这沈家小姐吗?”赵元徽心中充满怒火,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有别,他恨不得现在就去王府看一看沈晴砚。
沈索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她憋了半天都想不出说辞:“不玩就不玩,搞得好像谁稀罕似的,你以为谁都像沈晴砚一样,就喜欢抛头露面吗?”
这话说的未免太过难听,就连身为男人的沈牧都有些不悦了,他紧紧皱着眉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没想到连父亲现在都开始发火了,沈索香有点心虚,但更多的是委屈:“我好不容易能够从赵家回来,只希望在娘家高高兴兴过个中秋节,我想出去玩一玩,难道还有错了吗?”
沈索香越说越愤愤不平,然而周围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终究还是沈牧率先开口:“如今晴砚情况不太好,我们一家人回去好好商量个对策,若是王府能够派人来,你娘先行去一趟,若是不派人,我们在家里守着,好歹也算的上是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