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没能等到自己的夫婿回来,现在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了,更可悲的是有个寡妇因为没办法维持生计,不仅将孩子送人了,连自己都投井死了。
沈晴砚越听越是一头恼火。
这些事到底是谁做的?按理来说,这些抚恤金不应该全都发在那些遗孀的手上吗?怎么会被别人瓜分了去?
她在这里继续调查,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贺祈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上前去:“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别在这里继续逗留,天色都这样晚了,没必要还在外面晃吧。”
“我带你去找间客栈吧,明天再接着查,好吗?”更深露重,贺祈年还真害怕沈晴砚会因此生病。
“这就不用你管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不要在这里烦我。”沈晴砚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她还在因为那侧福晋的事情,感到十分窝火。
贺祈年伸出手挠了挠鼻子,过一会儿又挤出了个讨好的笑来:“可我现在是担心你啊。”
“担心我?”沈晴砚轻轻一笑,她语气越发不不爽,“你有这个闲情逸致,不如去好好担心担心你那侧福晋。”
知道沈晴砚还在因为这件事情有些不高兴,贺祈年这时候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继续跟着她。
然而现在已经很晚了,许多人家都已经合衣睡下,沈晴砚也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打扰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她在这里兜兜转转,不禁在心中暗自懊恼,原先她的确是打算找一间客栈的,可现在他都这么说了,她反而没办法下这个台,只能随便在野外找了一处地方,打算休息。
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刚好足够容纳两个人。
沈晴砚赶紧走了进去,贺祈年也跟着钻进去。
“你过来做什么,不要在这里打扰我。”沈晴砚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难道这个山洞是你家的吗?难道我不能在这里借宿一下吗?”贺祈年一旦遇上了她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幼稚,让人完全没办法想象,这就是平日里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侯爷。
沈晴砚几乎都要被他气笑了,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地方是我先找的吧。”
“你喊这山洞一声,若是他答应你了,我立刻就走。”贺祈年索性开始耍无赖。
懒得和他继续计较,沈晴砚找了些稻草铺好,正准备睡下。
可就在这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贺祈年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
他叹了口气,很快就燃起了一堆火。
“现在天已经逐渐冷了,你先在这火堆边稍微取个暖,我去去就来。”
说完这话,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想了想,他又折返回来,拿出了怀里的一把匕首交到她手上,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