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砚根本就没打算拿什么好东西来招待沈索香,告诉珍珠拿些普通的茶也就罢了。
望着整间屋子里的陈设,沈索香眼神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她真没想过嫁给了侯爷居然没有这样多的好处。
隐约看出她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沈晴砚眼神中掠过了一抹嘲讽。
“你这屋子现在可真是气派呀,果然,快做世子妃的人,就是和我不一样。”沈索香虽然嘴上是在说夸赞的话,可能语气中却隐隐发酸。
沈晴砚听到这番话,却是满脸漠然:“你也不差。”
沈索香在心中暗自咒骂一声。
她总觉得这番话是在嘲讽自己。
她嫁的人不是侯爷,又没什么官位,心中早已觉得十分不爽,原先自己高高在上,完全可以把沈晴砚这个所谓的嫡女踩在脚下,可现在她们两人的位置,竟然完全调了个个儿。
她低下头抿了一口茶水,虽然心知肚明沈晴砚不可能拿什么好东西来招待自己,但光是这普通的茶水,都足够让人惊讶了。
沈索香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笑脸:“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你婚礼上的诸多事宜,有些事情我实在是不了解,想必你作为世子妃,侯爷也会告诉你一些需要注意的点吧。”
沈晴砚心知肚明沈索香向来是个爱面子的人,虽然她收到的聘礼不如自己,但还是希望能够在嫁人的仪仗上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尽管现在沈牧的确很喜欢自己,但为了表明他对两个女儿并没有厚此薄彼,自然也会采用同样的仗势。
“我们两个人的仪仗都是一样的,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自己回去问一问你那边的嬷嬷就行。”沈晴砚语气平静,直戳了当地回答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听到这话,沈索香心中大喜过望,但还是极力压制自己:“这是真的吗?你可是要成为世子妃的人,难道说父亲真的会采用同样的仪仗吗?”
沈晴砚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的确是这样,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就去问父亲好了。”
她懒得在这里多费口舌,索性站起身来:“别说那么多了,我今天有点儿累了,需要早点休息,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赶紧走吧。”
沈索香已经得知了想要的答案,于是也不在这里过多逗留,喜滋滋地离开了。
“小姐,这螃蟹应该怎么办?”珍珠满脸的惴惴不安,端着那一盘螃蟹,也不知该作何处理。
“直接倒掉吧。”沈晴砚语气很平静,她虽然不清楚沈索香突然和自己示好究竟是为了什么,无论对方是要陷害也好,是要故意下毒折磨她也罢,反正这盘螃蟹她是沾都不会沾的。
“你们也别想着节约了,直接把东西全部倒掉,千万不要吃,知道了吗?”沈晴砚心里明白沈索香都能做出把自己推下水的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她可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在里面下毒。
珍珠向来十分听话,很快就把那一盘子满满当当的螃蟹全部丢进了泔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