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脑袋?”贺祈年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突然弯下身子,从狱卒的腰间抽出那把长剑,“你要是现在不愿意放人的话,我立刻让你掉脑袋,你信不信?”
人人都知侯爷向来冷酷无情,说出的话,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再加上他目光冷凝,语气也如同滴水结冰一般。
“侯爷饶命,真的不行!”狱卒结结巴巴,想要求饶,唤起他最后一丝怜悯心,可没想到冰冷的刀尖已经贴在了皮肤上,刹那间血珠子就冒了出来。
“我给你两个选择。”贺祈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很冷,“一个是你自己老老实实把这扇门给我打开,一个是你的脑袋落地,我自行从你身上取走钥匙把门打开,你自己选一个吧。”
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动真格的了。
狱卒腿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他下意识就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把腰间的钥匙递了上去。
“你也就这点胆量。”冷嘲一声,贺祈年直接将长剑叮当一声丢在了地上,“滚到那边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狱卒被吓得呆若木鸡,听他这一声怒吼,赶忙跌跌撞撞地朝着别的方向跑去。
他正思索着,该不该把这件事情通报到上级,就已经听见贺祈年冷冰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试试。”
房门大开,贺祈年被这里面的灰尘呛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也不知道沈晴砚是怎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
“你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随便动你?”贺祈年走到沈晴砚身边,低声开口问。
听到他这么说,无限委屈涌上心头,沈晴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她到现在都一言不发,贺祈年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轻轻松松把她拉到了身边:“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沈晴砚闷声不吭地摇头。
贺祈年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他捏捏她的肩膀,又揉了揉她的胳膊,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吗?”沈晴砚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打算,她要独自一人,尽力将沈家从危难关头拉回来。
可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差点受了人家的掌掴之辱时,贺祈年第一时间赶到了身边。
他似乎总是来的这么及时。
“我好像也曾经告诉过你,不能。”贺祈年垂着眼睛,“我来太晚了。”
“已经很及时了。”沈晴砚抬起头勉强对他笑了一下,“我现在没什么事情,你放心吧,他们暂时还不敢动我。”
“你别在这里跟我嘴上逞强。”贺祈年语气中隐约含着责怪之意。
“我真的没事。”沈晴砚不想让他继续浪费时间,“拜托你替我去查一查那一批甲盾,我爹他现在还被关在牢里,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对他动手。”
贺祈年点点头,伸出手:“赶紧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