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只差一些最后的完善工作,但家具摆设这些细碎的还没有准备好。
浴房里早就有下人们准备好的热水,贺祈年和沈晴砚各自脱下了湿透的衣衫,泡了个热水澡,又热热的喝了一碗姜腾,才觉得身上的寒气消散了些。
沈晴砚换上了下人拿过来的衣裙,惊觉意外地合身。
“这衣服的尺寸到和我的刚好。”
下人笑了笑,替她整理衣裙的袋子:“少爷早就按照您的喜好准备了许多。”
这样贴心的细节,比刚刚那碗热腾腾的姜汤,还让她觉得暖心。
沈晴砚的头发还湿着,吩咐下人拿一条毛巾。
下人去了久久没回来,她正欲拧一拧头发上的水,一双大手已经撩起了她的湿发。
“不必麻烦别人了,我来帮你。”
沈晴砚一惊,想要躲开自己来,贺祈年却很霸道地把她摁住了。
“别动,头发不擦干会着凉的。”贺祈年声音低低的,仿佛在极力压抑着。
沈晴砚不再抵抗,如同一个乖巧的布娃娃被他摆弄着。
“你怎么不把我送回沈家?父亲,母亲该着急了。”
“放心,我已经传了消息回去。”贺祈年耐心的把她的头发分成几股,用柔软的毛巾细心地擦拭着。
手法虽然生疏,却能感觉到他的珍重,仿佛是对带什么无比宝贵的瓷娃娃。
“你半路跑了,贺公公交不了差,一定会再带人来抓的。
你若是回到沈家,沈家首当其冲,皇帝还可以趁机治个罪。”贺祈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安抚着她。
沈晴砚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不孝,让父母为我担心。”
“不要担心,我都会解决好的,相信我,好吗?”
贺祈年将她半揽在怀里,下巴轻轻地搁在他的头顶,好闻的香气传入他的鼻息。
沈晴砚也被这个宽阔胸膛的温暖吸引,不自觉地靠近。
她闭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总是让她觉得安心。
贺祈年替她擦干了头发,让她先去休息。
明明累了一天了,沈晴砚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使劲闭着眼睛假寐。
身旁的床褥,微微下陷,一个带着熟悉草木香气的躯体慢慢靠近。
沈晴砚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踹了下去,紧紧裹着被子坐直。
“你干什么?这里是没有别的床了吗?”
贺祈年的身手矫健,在地上就是打了个滚,原地弹起。
屁股隐隐作疼,语气委屈巴巴:“真的只有一张床,这宅子是新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还没有成亲,睡一张床是不行的。”
沈晴砚没有半分要通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