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从浴桶里拖出来,结果沈晴砚自己脚底一滑就要摔倒在地。
沈晴砚本以为自己免不了要摔个鼻青脸肿,却不料被贺祈年手疾眼快接在怀里。
他出手又稳又快,沈晴砚不禁怀疑他根本没喝多,仔细打量他,紧皱眉头,眼神有些涣散,又浑身的酒气,沈晴砚不疑有他,紧忙从他怀里下来。
“小姐,需要珍珠帮忙吗?”珍珠在外头冷不防又听见一声响,而且屋子内的人影莫名显得很大,他不禁怀疑,小姐有这么壮吗。
沈晴砚当然不壮,那壮的人自然是贺祈年。
“无事无事,我玩水呢,你下去休息吧,”沈晴砚见又把珍珠招来了,再次把她诓走,
这下珍珠真的走了,待沈晴砚舒了口气回头一看,倒吸一口气紧忙把眼睛捂住,
“贺祈年,你做什么!你这登徒子!”原来在沈晴砚打发珍珠的时候,这位爷就开始兀自解了袍子脱了靴子,如今正一丝不着的背对着沈晴砚。
沈晴砚想大声喊叫,又怕把人招来,只能面红耳赤地小声呵斥他。
贺祈年没做声,长发散下来,又一阵水声传来,贺祈年正拿脱下来的衣服浸了水拧干擦拭身体,好像这样能让他浑身的火热消退些。
沈晴砚背对着他,二人只隔了一步距离,沈晴砚能清楚听见贺祈年撩水擦拭身体的声音和他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沈晴砚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恐怕和红苹果没什么两样了。
“贺祈年,你有病吧,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洗澡,你们府上穷的连洗澡水都不趁了么。”沈晴砚小声骂他,想把他骂走,确突然感觉头顶一阵温热,是贺祈年在给自己擦头发,沈晴砚更不敢回头了,他此时必定正面对着自己,那回头岂不就……
沈晴砚头都大了,又不敢动又不敢出声,憋屈得很,又想起来自己只穿了见里衣,又浸了水,那穿了可不就跟没穿一样么,沈晴砚无比煎熬。
贺祈年从偷偷进来到现在,话只说了两句,事却没少做。
沈晴砚正窘得厉害,突然感觉被人悬空抱起,不由低声惊叫,被贺祈年有些没什么轻重的摔在床上。
沈晴砚忙扯起被子钻了进去,捂住自己,又要趁机把贺祈年踹下床去,
“你别上来这是我的床!”沈晴砚刚伸脚要踹,就被贺祈年一手抓住,
动弹不得,贺祈年擎着沈晴砚的脚,自己则没有阻碍地上了床。
沈晴砚拼命挣开他的手,见踹不动他,就自己裹着被子缩在了墙角,让刚擦完身子的贺祈年大赤赤地晾在外头。
贺祈年倾身探臂,一把把沈晴砚扯过来搂在怀里。
“阿砚,我冷。”沈晴砚也怕入夜了再让贺祈年着凉,便决定不与他置气,姑且分他一角被子吧。
沈晴砚善心大发,敞开被子让贺祈年进去。
贺祈年如愿以偿得了被子,又翻身把沈晴砚抱在怀里,热气喷薄而出,洒在沈晴砚脖颈,耳后,粗重的呼吸让沈晴砚无法安心入睡。
贺祈年明明周身发热,却无端地说自己冷,沈晴砚察觉不对,他这可不像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