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沈牧的女儿,果然随了你爹了!”钱丰毅张口就说教沈晴砚。
沈晴砚停下脚步看他,见钱丰毅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
“叛贼之女,妖言惑众!”沈晴砚听他随口就骂,毫无礼貌,本来想好好跟他说话,省得耽误她进宫的时间,见此话一处,沈晴砚也不打算接着往前走了,今天就和这个没礼貌的家伙理论理论。
“钱尚书,我尊称你一声尚书大人,你便应该有为官者的样子,你如今像个市井泼妇般指着同僚家人的鼻子骂,你可当得起这一声大人?何况说话要讲证据,我沈家何时成了叛贼,我又何曾妖言惑众?!”
“我呸,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那日秋狩若不是你们沈家伙同赵怀瑾父子演了一场戏,何故我的女婿会平白给人当了替罪羊,到如今还不能脱身?”原来钱丰毅竟然以为秋狩那天是沈家和赵家演的一场戏,沈晴砚正要出声再同他辩论,就听一旁有人抢了话,
“尚书大人红口白牙,朝堂之上就凭一己之力气得沈大人翻出你那见不得人的旧账,如今怎么,怕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还同个姑娘家大呼小叫?你当初是怎么当上尚书的,本侯爷很是好奇,”贺祈年弯腰看向还跪着的钱丰毅,挑衅道,
“若是你这样的都能当尚书,那沈小姐封侯拜相想必不是难事。”贺祈年挑眉看他,说罢转身领着沈晴砚进了宫。
宫外秋风萧瑟,不知道钱大人一把年纪膝盖受不受得了。
“你也不必同他置气,我有法子治他,但是只怕钱丰毅鱼死网破,沈家如今功高盖主,尽量私下谈和,要知道皇帝早有疑心,朝堂对峙必然于沈家不利。”贺祈年送沈晴砚进宫,临别时嘱咐她。
沈晴砚点头应下,在这宫里,二人不好说太多话,便也心照不宣,分别开了。
沈晴砚要去寿园教二位皇子射箭,而贺祈年则直接进了太后祖母的宫里。
“太后。”贺祈年温和一笑,冲祖母行礼。
“是祈儿啊。快来快来,祖母近来思念你思念得紧呢。”太后年纪大了,贺祈年进了殿叫了一声祖母她方才回过头来,忙把贺祈年招呼至眼前,上下打量着,
“我的祈儿,是不是在外边受了苦,怎么瘦了也黑了。”太后心疼地看着贺祈年消瘦的脸庞。
贺祈年垂眸一笑,摇头道,“祖母莫担心了,祈儿很好。”
“只是祖母,祈儿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请祖母帮忙,事关孙儿的终身大事。”贺祈年特别说明了是终身大事,太后果然一下子严肃起来,
“祈儿快说,祖母一定给你做主。”
“孙儿心中有一中意女子,便是那沈牧沈大人之女,沈晴砚,孙儿想娶她为妻。”
“孙儿想让祖母帮孙儿在皇上面前说情,让皇上放心,我想娶的只是沈晴砚,同沈家没有半点关系,她是个很好的姑娘,祖母见了也会喜欢的。”贺祈年说起沈晴砚,更添了几分温柔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