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索香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陆姨娘用手狠狠地掐着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掐进她的肉里,嘴巴里还不住地咒骂着。
“你们一个个都要跟我作对!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养一只猪养一条狗都比你有用,你这个废物!”
沈索香痛得忍不住躲,换来的却是陆姨娘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只得拼命忍住本能的反应,任由陆姨娘发泄。
等到陆姨娘稍微平复了些,沈索香才流着泪胆战心惊地端上茶。
哪知道她突然就翻脸了,反手把茶杯打翻,滚烫的茶水都浇到了她身上诶。
沈索香痛地叫出了声,对喜怒无常的陆姨娘又怕又恨。
自从上次宴会回来以后,陆姨娘对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经常在她身上发泄怨气,而沈牧对她也不像从前那样关怀备至,慈父心肠。
等到陆姨娘终于宣泄完了怒气,沈索香才敢借口离开。
她们母女俩的性情本来就是一路的,从陆姨娘那儿出来的沈索香,只想找个由头,在丫鬟下人的头上发泄怨气。
她的身子不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就来到沈晴砚院外,正巧看到一个小厮在外面鬼鬼祟祟。
“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干什么?”
没防备沈索香突然的发问,这个小厮被吓了一跳,很快又稳住了心神。
“没什么,奴才就是在外头看看主子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你还在胡说!”沈索香一把拦在他前面:“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耳朵都快要贴在门缝上了!你是在伺机偷听?说!你是谁派来我们府里打听的!”
沈索香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厮,觉得很眼生:“莫不是个间谍?”
“大小姐饶命啊,奴才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不是间谍啊!”
这个小厮经不住吓,他可是知道的,要是被沈牧怀疑是间谍,他必死无疑!现在不说实话,等待他的就是严刑拷打!
沈索香眉头紧皱,继续逼问:“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小厮犹疑着要不要说:“这……”
“好啊,我们家竟然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
眼看着沈索香马上要叫人的架势,小厮又慌了:“我说,我说!奴才是…收了丞相之子赵元徽的钱财,替他打探消息的……”
沈索香思索着,尚书之子赵元徽,那不就是那天在擂台上晕过去的那个人吗?
他怎么会在她们府里安插眼线,专门盯着沈晴砚的一举一动?肯定是和沈晴砚有一腿!
好啊!想到这里,沈索香的心情都好了很多,沈晴砚的把柄也算被她捏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