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沈晴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的她,浑身都痛得像在钉板上打滚,都不及心口的疼痛。
痛到受不了的时候,她便睁开了双眼。
咦,她记得,她晕倒之时已经是深秋时节,这会儿怎么闻到了栀子花馥馥的甜香?
眼前的场景也逐渐熟悉起来,这身下的梨花木拔步床,正是她闺阁的那一张。
“呀?小姐醒了?”珍珠听到动静,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喜得眼圈发红:“我这就去禀告夫人!夫人都急得好几日吃不下饭了!小姐醒了!”
沈晴砚有些疑惑,她的母亲不是前年已经过世了吗?父亲一力反对她不然,要是母亲还在,她也不会在赵家强撑这些年。
阮氏一直守在沈晴砚的床边,总算被身边的丫鬟劝着下去梳洗,就听到沈晴砚转醒的消息,恨不得飞扑过来,贵妇人的仪态也顾不上了。
“晴儿!你可总算醒了!你可把娘亲急死了!”沈晴砚看着依旧年轻貌美的娘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是有多不孝,上一辈子嫁人后,每每看她过得辛苦,她的娘亲也跟着她憔悴。
两世的悔恨心酸,此刻都可以在娘亲温暖馨香的怀抱里舒缓,她可以恣意流泪宣泄。
就算是一场梦,她也美好得不愿意醒。
阮氏也只不过惊讶了一会儿,这孩子先前还自诩已经长大了,不愿意再哭鼻子,可见这会儿是真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