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梦对他顿生好感，“不愧是老前辈，谦虚、客人。不像这两个，张口就侮辱人，还抬出家族来吓唬人。”

“世家子弟嘛，全这德性。说好听点儿是不怕事儿。说难听点儿就是二愣子。老朽当年也这德性，进入江湖才知道人外有人，要夹着尾巴做人。”慕容晨笑眯眯地说道。

秦云梦朝他竖起大拇指，“和老前辈说话，真舒服。”

“不过，连世家子弟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更要老实本分啊？”慕容晨依旧笑着，声音仍很和气。

凌楚不屑地一笑，“处于底层，当然要打出一条路。老实本分，岂不是一辈子没出息？”

“出身寒微，要想往上爬，就必须把我们这些世家子弟伺候舒服了。哪天我们一高兴，给你们个机会。你想往上爬，这是最安全的路。你若想打上去，恐怕活不过一年？毕竟世家子弟为家业不衰，也都很勤奋。只有这种生来就被瞧不起又没上进心的软蛋才武功低微。”

“可惜我出身贫寒，又有不爱伺候的人脾气。”

慕容晨拽开大步往前，“老朽只好打死你，免得你日后落到别人手上更痛苦。”

秦云梦挡在凌楚身前，微笑道：“我脾气最臭，也最爱打架。老前辈还是先帮我吧。”

“如你所愿。”慕容晨说完，凌空飞起，双掌打向秦云梦的面门。

秦云梦知道他内功深厚，不敢硬拼，如燕子穿林般斜飞到慕容晨身后，可并未出手。

慕容晨旋身朝后拍出两掌。

秦云梦往后疾飞，站在船舱上，“老前辈，若你我在船上交手，定会拆毁小船。敢不敢到河面上大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