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燕双臂环住秦云梦脖子,撒娇道:“你吓到我了,说,该怎么补偿?”
数天后,秦云梦和凌燕燕见到张阿六的养父。
那是个在路边卖热豆腐的中年男子。灰白相间的头发由几根竹筷子插着,满布沧桑的脸,送热豆腐给几个孩童吃时,现出温柔的笑。双手白净得可以和女子的媲美,棕色衣衫上不少补丁,穿的是芒草鞋,双脚白皙。
他见张阿六领着秦云梦和凌燕燕前来,随手抓起几根筷子砸过来,“还带狐朋狗友回来。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他扯过张阿六一顿揍。
做一辈子贼从未被抓住的人,总会有点儿武功的。可他揍张阿六时,和普通的老父亲无异。
秦云梦上前,抱拳一礼,“在下秦云梦,华山派柳若云和武当派吕飞山的弟子。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请教老前辈。在下知道老前辈的底细。请您不要伪装。”
他定定地瞅秦云梦片刻,突然一把揪住张阿六的耳朵,狠踹一脚,“收摊了。”
张阿六摔个狗吃屎,爬将起来,推着豆腐摊儿,跟着他养父往家走。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单薄的木门,低矮的围墙,干净的小院,一间瓦房。
“我叫元拓,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毛贼。对我来说,你这种人可望而不可即。我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事能用得上我。”
秦云梦便对孙青烟讲过的重新一字不差地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