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委屈(2 / 2)

薛莺莺回想起剧情,觉得应该两人一起努力共度难关才是。

“呵,补偿?”

听到薛莺莺言辞凿凿的回答,崔实深吸一口气。

他似在压抑克制,一字一顿问道:“师傅可还记得,您远去边疆的前一夜,对徒儿保证过什么?”

薛莺莺茫然,原主这狗脑子,怎么偏生这种时候不好用。

崔实的滚热的心一点一点坠入冰窟。

他闭着眼睛笑了,这笑声极为悲凉,仿佛是在嘲笑他这么多年的自作多情。

待睁开双眼,那一向清明的凤眸居然充斥了血丝。

“师傅,您那晚躺在徒儿的怀里告诉徒儿,等您从边疆回来的第一天就要请教主大人做媒,请他来撮合我们。”

崔实垂着浓黑的纤长羽睫,转过脸去,语气愈发温柔,眼神愈发缱绻,仿佛害怕惊动池里的鱼,轻声问道。

“师傅,您忘了吗?”

“……”

薛莺莺都惊呆了。

她忍不住呜咛一声,捂住脸。

原主太渣了,她已经没眼看了。

她虽然没在原主的记忆力看到过这么一段。崔实黯然伤神的样子,可不似作伪啊。

况且原主喝醉酒后的脑子,像畜生一样混沌,这不做出了这种没心没肺的事情。说话走肾不走心,居然哄人家要提亲,然后招呼也不打就失踪十年,始乱终弃这种事儿,做得不要太娴熟了。

她没心没肝的把那日的胡搅蛮缠胡言乱语居然忘了个一干二净,次日就接到了濮阳岚的命令,收拾好东西直接动身去了边疆整治叛乱的大小仙门。

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差点忘记还有一个徒弟守在门派。

不仅临走前没给崔实留过口信,这十年里,更是音讯全无,如果不是崔实偶从同门中人听到原主的消息,几乎以为她人凭空消失了。

在这十年里,崔实褪去稚嫩,从青涩到成熟,那张银色面具从未在众人面前摘下过。

花月间水榭旁的参天桃木,花谢花开,春去秋来,夏日蝉鸣,冬日雪语。

及至次年春雪消融,他才后知后觉。

那人真是残酷无情,他好像是被彻底遗忘了呢。

由爱生恨。